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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杯头大结局通关(茶杯头结局是什么意思)

1. 茶杯头结局是什么意思

《茶杯头》新DLC:新增女性角色,武器和Boss

2. 茶杯头 结局

茶杯头动画有四个恐怖结局

一阶段

背后会有小恶魔,可以从小恶魔往哪边跑判断哪边会冒出小恶魔。

召唤四个泡泡,四个泡泡会向外散开,所以站在里面不要站在角落。

3. 茶杯头开场白

达:“力拔山兮气盖世!”

周(杯子落地):“时不利兮骓不逝!”

达:“阿7!”

周:“闻西!”

“我希望你叫我全名,达闻西!”

“没问题,闻西。”

“谢了。”

“不客气,闻西。”

“我将(又似乎是“国家”)有任务要派给你。”

“真的吗”

“嗯。”

周(操刀砍钉板):“终于该我上场了吧!”

4. 茶杯头结局选yes

《撒野》第145章(大结局):

顾淼的训练治疗还有几天才开始, 开始之后顾飞就得天天陪着她, 所以对于顾飞来说, 假期就是开始这几天了。

“我觉得要不把咱们的生日也过了, ”蒋丞看着日历, “等二淼开始治疗什么的了就没时间了吧?”

“你想怎么过?”顾飞问。

“不知道, 今天咱俩就先过个三人的, 等李炎他们过来,叫上潘智,一块儿去吃一顿?”蒋丞问, “我没什么过生日的经验啊。”

“我也没有,”顾飞笑笑,“就按你的想法吧, 到时他们来了再一块儿去吃一顿, 是不是得先订个包厢啊,这边儿不比钢厂, 我看生意都好得不行。”

“嗯, 找个团购能用包厢的看看, ”蒋丞在手机上找了一会儿, 抬起头看着顾飞, “你给我准备礼物了没?”

“没有,”顾飞说, “这段时间忙,一直也没琢磨这事儿。”

“真的?”蒋丞看着他。

“……真的, ”顾飞到他旁边坐下, “你没生气吧?”

“没有,这有什么可生气的啊,”蒋丞语气很夸张地叹了口气,“都这会儿了也不用再宠着惯着了,我们黄脸公……”

“什么鬼。”顾飞听乐了,往沙发扶手上一靠,笑了半天。

“我们黄脸公,”蒋丞坚持说着,“也值不了一个生日礼物了。”

“你烦不烦。”顾飞笑着用脚在他腿上踢了一下。

“不烦,这有什么可烦的啊,”蒋丞往他脚上拍了一巴掌,“反正我也没给你准备礼物。”

“靠,”顾飞说,“这一脸哀怨的我以为你给我备了什么大礼呢。”

“我压根儿就没想起来生日这事儿,”蒋丞说着也笑了,“怎么办,这才第三个生日,就已经过得这么波澜不惊了?以后还有百十来个怎么办啊?”

“我跟你说丞哥,”顾飞说,“那些逮着个跟某月某日星期某不一样的日子就要纪念一下庆祝一下的情侣,都是觉得自己明天就会分手的,不赶紧纪念一下就没机会了的……”

“你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啊,”蒋丞看了他一眼,“那么多一直到老都还纪念的呢。”

“那跟我们也不一样,”顾飞闭上眼睛,“你且听我肉麻,我们吧,不需要纪念什么,我们每一天都刻在回忆里了,无须纪念,永不会忘。”

“快停吧,”蒋丞笑着说,“生日的事儿咱俩都没记起来。”

“你能不能配合点儿了,”顾飞睁开眼睛,“煞风景这个技能你都爆点了吧?”

“我以后注意,”蒋丞边乐边反手捞过从沙发靠背上跑过的猫放到腿上揉着,又看了一眼趴桌上画画的顾淼,“二淼!”

顾淼转过头看着他,蒋丞指了指窗外:“我们出去玩?”

顾淼跟着看了一眼窗外,又转回头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去哪儿?”顾飞问。

“不知道,游乐园什么的人太多,暑假了人更多了没法去,”蒋丞说,“只能找人少的地方,我想想。”

“估计这种日子里没有人少的地方,”顾飞说,“要不就小区的那个小花园?”

“她要玩滑板的,小花园里都是老头儿老太太加走不稳的小孩儿,她过去一冲,咱不得被人骂死啊,”蒋丞拿手机扒拉着,“我查查看……好歹是生日呢。”

“丞哥,”顾飞想了一会儿,坐了起来,“要不……你陪我去拍照片吧,老街老胡同什么的,人也不多,我们慢慢溜达?”

“行。”蒋丞站了起来。

其实蒋丞来上学已经一年了,但说实话,除了学校周边,他就去过三个地方,B大,家教俩孩子家的小区,以及火车站。

最远就是火车站了,每次去都还各种滋味。

顾飞想去拍照,他当然很愿意,就是该去哪儿,怎么去,去了怎么安排路线,全都不知道。

“等我再查一下。”蒋丞拿过笔记本又重新坐下了。

“丞哥,”顾飞在他脑袋上轻轻抓了一下,“你真是让人心疼。”

“嗯?”蒋丞一边敲键盘一边应了一声,“怎么就又心疼了?”

顾飞没说话,只是捏起他一撮头发一下下搓着。

“我吧,其实本来也不是多爱玩的人,”蒋丞说,“我以前放假啊休息啊,也没什么地方去,一般也就是跟潘智找个地儿愣着,聊聊天儿什么的。”

“你这一年,想找个地儿愣着聊天儿也没时间吧。”顾飞说。

“毕竟跟一帮学霸在一块儿,”蒋丞笑笑,“看到人家成天泡图书馆,我就有点儿紧张,我考进去的时候成绩那么靠前,总不能上着上着课就到后边儿去了,那不是我的风格啊。”

“嗯,”顾飞低头在他脑袋顶的头发旋儿上亲了亲,“你这一整颗头吧……也就这一个旋儿,还是个正旋儿,怎么这么犟呢?”

“一整颗头,”蒋丞啧了一声,“能不能用个听起来不那么像恐怖片儿的词啊。”

“整个脑袋。”顾飞笑了笑。

查好路线之后,他俩带着顾淼和她的滑板出了门。

出门之前顾飞跟顾淼用了二十分钟约法三章,不许喊,不许滑得太快,不许从人缝中间穿过去,要靠边儿上滑……

顾淼一直都点着头。

蒋丞感觉这大半年的努力,效果还是挺明显的,顾淼现在对这种非单一内容的复杂沟通基本已经没有太大的问题了。

今天的天气挺好,虽然太阳挺烈的,但风也挺大,不算热。

按蒋丞的计划,他们直接打了个车,地铁其实也能到,还便宜得多,但站台上车厢里人都太多,怕顾淼会紧张。

顾淼今天心情不错,背着她的滑板下楼的时候都是蹦着下的。

自打在草原玩的时候顾飞帮她把滑板拴到背上,她就每次出门都要求背着,最后顾飞就给她做了一根小背带,两头往滑板轮子上一勾,就能背上了,装卸简单,携带方便,还能腾出手来。

虽然顾淼的手腾出来了也没什么事儿可干,连吃点儿东西,拿手上的时间都不会超过十秒,基本一拿过去塞几下就都进嘴里了。

“中午在哪儿吃?”顾飞坐在出租车后座上问了一句。

还没等坐在副驾的蒋丞回答,司机大哥就把话接了过去:“中午啊,中午你俩要是在那片儿的话……”

司机大哥非常热情,就一个午饭,他给推荐了从低到高能有二十家馆子,顺便把他们该怎么玩也给指点了一下,一直说到他们下车。

“谢谢大哥。”蒋丞下车的时候说。

“这我名片,”大哥又递了一张名片过来,“你们要去哪儿玩弄不明白的,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的。”蒋丞接过了名片收好了,这还真有可能要用得上,李炎和刘帆要是过来了,他都还不知道怎么玩。

带着顾淼顺着一条老街走进去的时候,蒋丞看了看顾飞:“哎顾飞。”

“嗯?”顾飞应着。

“你是不是应该弄个名片啊?”蒋丞说,“你看人司机大哥这名片多方便。”

“我拿了名片给谁发去啊,”顾飞笑着,“都是熟人了,谁要找我,一个电话打过来就行了。”

“也是,”蒋丞想了想,“其实我大概就是觉得你弄个名片挺好玩的。”

“那我回去就印,”顾飞说着比划了一下,“顾飞,下面英文名GoodFly……”

“我靠,”蒋丞一听就乐了,“你好歹是考完了四级感觉还不错的人,能不能用点儿心啊。”

“听我说,”顾飞笑着,“然后下边儿是电话啊邮箱什么的,中间不是要写个职务职业什么的嘛,就写,猫丞的……”

“媳妇儿。”蒋丞反应很快地抢着说了一句。

“猫丞的兔飞,”顾飞看了他一眼,“这掐不起来了吧,兔飞的猫丞?”

“嗯,行。”蒋丞点了点头。

讨论完名片的款式之后,就走进了一条小胡同里,没什么人,阳光下半明半暗的胡同看着非常安静懒散。

顾淼取下滑板踩了上去,在他俩前边儿慢慢地划着,因为顾飞不让她滑得太快,所以她一直很听话地慢慢蛇行前进着。

几个坐在边儿上聊天儿的老头儿还给她叫了个好。

顾飞把相机拿了出来,一边慢慢走着,一边拍几张。

满是涂鸦的旧墙,贴着小广告的灯柱,在铺着青石板的路上蛇行前进的顾淼,路边只开着一扇窗卖东西的小杂货铺,树荫下聊天儿的人,放在墙边的破旧藤椅和团在上面晒太阳的猫……

胡同里的猫挺多的,顾淼现在管所有的猫都叫“丞哥”。

“丞哥。”她仰着头看着院墙上像块小垫子一样铺着的白猫说。

声音很小,要不是蒋丞看到了她口型,根本听不到她说了话。

但就算是这样,还是让人兴奋,一条胡同走过去,碰到四只猫,她说了两回“丞哥”。

“我待遇是不是比你好?”蒋丞问,“她都没这么公开叫过你吧?”

“嗯,”顾飞举着相机,对着一面老墙的墙缝里长出来的小草,“她其实连哥哥都不怎么叫。”

“她是我妹妹了。”蒋丞说。

“嗯,”顾飞笑笑,“行。”

走过两条胡同之后,一条石板小路的尽头他们看到了一条小河。

有几个老头儿坐在河沿儿上钓鱼,顾淼踩着滑板停下了,站在他们身后很专注地看着。

蒋丞过去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了。

顾飞拿着相机靠在栏杆边儿上慢慢拍着。

这河非常小,水其实也不是特别干净,但是这种安静的环境里,水里偶尔飘过的落叶和水面上倒映出的树影,风吹过时水面微微泛起的涟漪,还有不知道水下的鱼还是虾轻轻一顶水面荡开的圈圈波纹……

一切都让人觉得闲散而安心。

顾飞拿着相机退开了几步,蒋丞知道他是要拍自己,听到几声快门响之后,他回过了头,给了顾飞一个侧脸。

顾飞按了快门之后又轻声说:“站起来。”

蒋丞站了起来,迎着阳光,然后侧身,再转身逆光,最后偏过头看着一边的顾淼。

这一套配合非常完美,他跟顾飞在拍照上的默契就像他俩在床上的默契一样完美无缺……

一想到床上。

昨天顾淼在里屋睡着了他俩也没敢就在外屋的床上翻滚,最后还是选择了浴室。

“我们是不是这一个月都得使用洗澡体位?”顾飞问。

“我们还可以锁上厨房门,使用饭桌姿势。”蒋丞回答。

这种不要脸的回想一不小心就会从回想变成浮想,而且一旦浮想,就肯定会联翩。

蒋丞脑子里就在这一瞬间闪过的画面让他顿时就一屁股坐回了石凳上。

毕竟夏天,他就穿了一条休闲大裤衩,有点儿风吹草动就能被看出来。

“怎么,”顾飞坐到了他旁边,低头一边看相机一边笑着问,“拍个照就硬了?”

“这事儿您最有发言权啊,”蒋丞说,“您拍个照中途还得去趟厕所呢。”

顾飞啧了一声:“丞哥你现在报复心好强哦。”

“是的呢,”蒋丞斜眼儿瞅着他,“因为有个人现在逮着机会就损人呢。”

顾飞低头笑了半天,转脸看着他,在一脸纯洁正直的笑容里说了一句:“就你现在这样子,我就特别想就地按倒干个十次八次的。”

“……我操,”蒋丞非常震惊,“你是不是一路捡不少脸啊,糊了能有十层吧!”

“叔,”顾飞笑着跟一个站起来的大叔打了个招呼,“起鱼了没?”

“没呢,”大叔活动了一下胳膊,“今儿风太大了。”

“平时能钓不少吧?”顾飞问。

“也没多少,都小鱼,钓起来就放了。”大叔笑笑。

一本正经地跟大叔聊了一会儿之后,顾飞站了起来:“上别地儿转转?能站起来了吗?”

蒋丞啧了一声,站了起来。

沿着河边走了没多远,就又拐回了胡同里。

这边人稍微多了一点儿,两边还偶尔会出现一两家很有特点的小店,卖点儿奇怪的东西,他俩进了一家卖手工杯子茶盘什么的小店转了转。

顾淼看中了一朵黑色的小陶花,蒋丞给她买了下来,店主给配了条细皮绳,但她不肯戴在脖子上,一定要系在脚踝上。

“小妹妹真有个性,”店主又笑着给她换了条短些的绳子,帮她系在了脚踝上,“你真酷啊。”

顾淼鞠了个躬,一脸严肃地转身走了出去。

踩上滑板的时候顾飞跟在后头给她拍了几张照片。

“二淼纯天然酷妞。”蒋丞说。

顾飞笑了笑:“希望以后能稍微不那么酷。”

两个人跟在顾淼身后继续溜达,顾淼踩着滑板在前面的拐角拐了个弯,他俩跟着也拐了过去。

这是一条窄得车都过不去的小胡同,但中间却有一家很小的店面。

顾淼一脚踩着滑板,站在店门口往里看着。

“大概是渴了,”顾飞说,“去看看有没有水什么的。”

走到店门外的时候才看到这大概是一家咖啡店,能闻到咖啡香,门口低调的小牌子上是手写的店名,意外。

“进去坐坐?”顾飞小声问。

“好。”蒋丞点了点头。

这个店名让人突然有些感慨。

店里面积不大,没有刻意的装修,简单的白墙水泥砖,桌椅也是最简单的,黑色线线条组成的方框,顶着一块水泥桌面。

店里只有一桌客人,两个女孩子靠窗坐着,轻声说着话。

似乎没有店员,就一个大概是老板的年轻女孩儿走了过来,手往桌上一撑:“三位喝点儿什么?”

顾飞和蒋丞要了咖啡,给顾淼要了一杯橙汁和一杯白开水。

顾淼一直盯着旁边花台上放着的一个小摆件出神,是个用铁条焊接起来的多边形小球。

蒋丞顺着看过去,想起了18岁生日的时候顾飞送他的那个迷宫:“这东西挺有钢厂特色啊。”

“嗯。”顾飞笑了笑。

老板端着咖啡过来的时候,他问了一句:“那个是你做的吗?”

“嗯,”她点点头,用脚尖轻轻踢了下一黑铁的脚腿儿,“这些都自己做的。”

“厉害。”蒋丞说。

老板笑了笑,又看了顾淼一眼,走过去把那个铁条小球拿过来放到了顾淼面前:“送给你了。”

顾淼抬头看着她。

“谢谢姐姐。”顾飞赶紧说。

顾淼站起来冲她鞠了个躬。

老板愣了愣然后说了一句:“不客气,缘分。”

“缘分,”顾飞靠在椅背上看着蒋丞,“丞哥,咱们得算是非常有缘分了吧?”

“嗯,”蒋丞喝了口咖啡,“我不远……千里,跑钢厂去,就为了碰到你,这必须是非常有缘分。”

“好险啊。”顾飞趴到桌上。

“怎么?”蒋丞也趴到桌上,俩人脸对脸地瞅着。

“早一秒,晚一秒,”顾飞说,“你就碰不到二淼了,你要没捡着二淼,我应该不会多注意你。”

“你一开始对我还算客气是不是就因为二淼呢。”蒋丞笑笑。

“嗯,她喜欢你啊,”顾飞勾勾嘴角,“不过吧,也得是你长得好看。”

蒋丞啧了一声。

“你真帅啊,丞哥。”顾飞说。

“这么熟了就不用老虚伪地拍马屁了。”蒋丞说。

“我帅吗?”顾飞问。

“帅炸苍穹。”蒋丞说。

顾飞笑了起来,好半天才靠回椅背上,闭着眼轻轻呼出一口气:“现在这样……真好啊。”

“嗯。”蒋丞趴在桌上点了点头。

俩人又小声聊了一会儿之后,顾飞的目光落到了他身后:“丞哥,你看。”

“嗯?”蒋丞转过头。

身后吧台旁边的角落里,放着一架电钢琴,旁边椅子上还靠着一把吉他。

“怎么?”蒋丞回过头看着他。

“你有什么想法吗?”顾飞小声问。

蒋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笑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有一点点。”顾飞说。

“我也有一点点。”蒋丞说。

“不过不知道人家让不让用?”顾飞说。

“问问?”蒋丞说。

“我去问问。”顾飞往吧台那边看了一眼,站了起来。

蒋丞最后一次弹琴,就是在四中的那次表演,一想起那次,他心里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慨,当时那种慌乱无措,气愤之后的心疼,最后清楚地感受到顾飞的绝望。

现在想起来心里都还会轻轻一颤。

他那时就希望能跟顾飞一起合奏,但最终没有实现。

顾飞刚才让他看,他回头看到那架钢琴和那把吉它的时候,顿时就觉得汗毛悄悄地竖了起来。

“可以,”顾飞走了回来,轻声说,“老板说可以用。”

蒋丞回头,老板胳撑在吧台上,冲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笑了笑,站起来跟顾飞一块儿走了过去。

电钢琴以前在潘智家玩过,他妈参加了一个什么中老年艺术团,买了架电钢琴一次也没动过,蒋丞大概是唯一让它发出过声音的人。

眼前这架电钢琴比潘智家的要高级,蒋丞坐下之后活动了一下手指,然后爬了一段音阶,感觉还可以。

那边坐着聊天的两个女孩儿听到了音乐声,一块往这边看了过来。

“怎么样?”顾飞拿着吉他站到了他旁边,手指在琴弦上滑过,“这吉他应该是经常有人弹,音还是准的。”

“挺好,”蒋丞双手在琴键上随意弹了一段,看着顾飞,“那……开始?”

“嗯。”顾飞点点头。

他俩没有商量要弹什么曲子,但都知道要弹什么。

顾飞的手在琴箱上轻轻拍出节奏时,蒋丞笑了笑,听着几个小节的前奏轻轻从顾飞指尖滑出,他的手指落到了琴键上。

那首曲子,两个人都已经烂熟于心,从任何一个小节开始,大概都能顺畅地继续下去。

一开始蒋丞的手略微有些紧,毕竟太久没碰,又不是熟悉的琴。

但第一遍弹完的时候,他已经慢慢放松了下来。

间奏的时候他看着顾飞,在阳光里顾飞微微垂下的睫毛拉出很长的影子,轻轻颤着。

到钢琴进的地方,他抬眼看了看蒋丞。

蒋丞笑了笑,手落下,音符从指间跳了出来。

“我想,一个眼神就到老……”顾飞低声唱了一句。

蒋丞跟着轻轻哼着。

我想,抬头暖阳春草,你给我简单拥抱

我想踩碎了迷茫走过时光,睁开眼你就会听到

我想,左肩有你,右肩微笑

我想,在你眼里撒野奔跑

我想,一个眼神就到老

安静的阳光里,琴声,歌声,都低而轻缓。

蒋丞的视线一直在顾飞脸上,跟他的眼线交缠。

有时候他会觉得,永远是个挺不真实的词,无法确定,也没有办法抓得住,但却会在你完全不经意的某个瞬间里出现。

就在现在,在眼前。

两人指尖的音符里,两人交汇的眼神里,还有身边窗户透进来的这一小方阳光里。

顾飞在钢琴声里慢慢往后了两步,接过了老板从吧台里递出来的一朵玫瑰,走回蒋丞身边:“丞哥,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蒋丞弹完最后一个音符,接过了玫瑰。

“我们不需要什么纪念日,”顾飞说,“我们要纪念的不是按日子来算的。”

“嗯。”蒋丞看着他。

“我们得按一辈子来算。”顾飞说。

“啊,”蒋丞笑着点了点头,“一辈子。”

(正文完结)

5. 茶杯头开局

1.以中间的铁链列为突破口。先在铁链周围制造消除,消除铁链是开局的关键,因为需要避免水杯掉下河道提升难度。

2.尽量多的拆除木板。一般都是小的矮人,寻找起来会比较节省步数,因此建议把收集柠檬杯作为第一任务,小矮人在收集柠檬杯的时候自然而然就找到了。

3.河道的流动性也不是个坏处,利用好了河道,在后期的时候可以制造很多的炸弹,过关会更方便。

6. 茶杯头黑化结局

【路德】 名字:路茨或爱因斯 外貌:仅眼睛变成紫色 性格:懒散,没有军人气质,是个烟鬼,酒鬼,性变态。相比远攻更善于近战和肉搏。对卢希安诺很冷淡。

【费里】 名字:卢希安诺 外貌上只有眼睛变成红色 性格上,比常色睁眼时间更多,残忍嗜血,善于用小刀和手枪。而且性格波动较大,喜欢做加了奇怪调料的pasta和用血画画。经常调戏爱因斯。 【本田】 名字:本田松 外貌:仅眼睛变成红色 性格:依然不善言 辞,但是性格更阴暗,残忍,和耀君关系极差(这点和现在相似)

【阿尔】 名字:艾伦(有种奇怪的感觉) 外貌:头发变深棕色,戴墨镜,打耳钉 性格:典型的不良,依然和亚瑟有纠葛,经常殴打反对他的人

【亚瑟】 姓名:奥利弗 外貌:浅橙色头发,亮蓝色眼睛 性格:有些疯疯癫癫的绅士,厨艺变好,最擅长做杯子蛋糕,不过经常往里面下药

【弗朗】 名字:弗朗索瓦(没有丝) 外貌:从不打理的长发,满脸胡渣 性格:讨厌与人交往,性冷淡,烟鬼

【伊万】 名字:维克多 外貌:仅眼睛变红色 性格:气场更阴暗,但是深层性格其实很善良

【耀君】 名字:王阳 外貌:齐耳黑色短发,红棕色眼睛 性格:家里蹲,参加会议时总是保持中立(和瓦修相似)依然弟妹控,但更具有占有欲,恨不得把所有接近弟妹的人杀死

【马修】 名字:史蒂夫 外貌:和弗朗一样的长发,不过扎起来 性格:存在感不算高,但是痛恨别人无视他,否则就 用曲棍球棒打人。脾气暴躁

【基尔】 名字:尼古拉斯或阿尔巴 外貌:留长发,脸上有疤痕(忘了刚才的黑路德脸上也有疤痕) 性格:更有大哥风范,沉稳,朴实,有些节俭,对弟弟懒散的性格很在意

【罗维诺】 名字:弗拉维奥 外貌:头发变成金色,蓝色眼睛 性格:花花公子,善于打扮,有洁癖和强迫症,讨厌没有条理的人(比如黑路德)讨厌战争

【安东】 名字不变 外貌:头发变黑色马尾辫 性格:易怒,有些病娇】

私设太多了。大概是c圈里比较常见的一些?

7. 茶杯头结局是什么意思呢

小时代四小说原著结局是:

尾声

顾里从沉睡里苏醒过来的时候,她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我,南湘,唐宛如三个人并肩站在她的病床前面。她足足盯着我们看了一分钟之后,才开口,对我们说了第一句话,她说:“我想喝水。”

我把杯子递过去,将吸管放进她干裂的嘴唇。她艰难地吮吸着,眼里滑下了一滴眼泪。但是她的嘴角却轻轻地翘了起来。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个笑容。仿佛大雨过后,天空挂出的一道最大的彩虹。

当然,站在病床前的不止我们三个。

还有顾准和顾源。

在顾里沉睡的时候,我告诉了他们所有人,发生在我们身上这些乌烟瘴气的来龙去脉。顾源一边听,一边红起了眼眶。他不停地捏自己的拳头,骨节咔嚓咔嚓地响着。

说实话,我想不起来曾经什么时候看他哭过,好像这是第一次。

我以前总是不太相信那些圆满的幸福结局,古人总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可见悲剧才是这个世界永恒不变的主题。我一直觉得那些电影电视里合家欢乐的结局,无论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是邪不胜正、坏人身败名裂好人一统江湖,这些都看起来太过虚假。然而,我们这群跌跌撞撞的人,却似乎渐渐地,迎来了属于我们的,幸福美满的结局。我看着面色渐渐红润起来的顾里,有一点恍惚。

我想起我在墓地里对她说过的话,我说否极泰来,苦尽甘来,最坏的一定都已经过去了。

也许我们真的已经喝完了一大杯苦涩的草药,接下来,应该是一杯香甜的美酒了。

顾里的身体一天天恢复起来。医生说康复得很好。之后只要坚持治疗,应该会有非常好的愈后效果。而就在顾里住院的这段时间里,Neil带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这个消息瞬间让顾里变成了亿万富婆。她在医院里笑得合不拢嘴,差点把喝汤的勺子吞下去。

原来那天Neil没有到别墅里和我们吃最后一顿饭,是因为他突然接到了守林人的电话。电话里,守林人说因为一场台风的登陆,顾延盛留下的那栋小木屋整个房顶被掀翻了,屋子一片狼藉,只留下了矗立的木墙。守林人问Neil如何处理,是否需要拆掉,因为整个房子已经不能用了。

Neil听到矗立的木墙时,隐约预感到了什么。于是他就连夜跑去了崇明岛。结果--

“顾里,你猜我发现了什么?”Neil贱兮兮地歪着嘴巴,金色的眉毛和睫毛,在阳光里显得闪闪发亮。

“你赶紧的。医生说,我现在不能过度用脑,否则随时可能休克,你不要逼我上法庭控告你谋杀罪。”顾里翻了个白眼。我在旁边,忍不住笑起来。她终于恢复了獠牙上毒液闪闪发光的样子,看起来格外亲切。

“那些木墙实在是站立得太稳当了,周围的巨大树木都东倒西歪,很多甚至被风拦腰吹断,但四面木板墙却没事儿,这也太不符合物理学了。所以,我就抡起锤子,把木墙凿了。结果你猜怎么着,所有看起来是木板搭成的墙壁,全部是双层的,木板与木板之间,是一块一块金砖垒起来的砖墙。所以,台风根本吹不动这铜墙铁壁。”

“我靠,不是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吗,怎么变成林中自有黄金屋了?”唐宛如在一边,倒吸一口凉气,本来她捧着一碗稀饭,在帮顾里吹凉,此刻差点把粥吸进肺里。

“但顾延盛干吗当初把钱换成一堆黄金放在屋子里?这也太不安全了吧。”顾里皱着眉头,显然她也被这个结果吓住了。

“你没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谁会想到那样一座破房子里,有这么多厚实的金砖呢?连我们亲自去过的人,都没有想到。外人就更别提了。而且,我不得不说,你爸爸是个犯罪天才。”Neil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你知道他在操作这笔黄金交易的时候,正好是2007年,那时候黄金跌到最低谷六百美元一盎司,你爸爸能够在这种价位大量地吃进,一定是有内部人员透露给他讯息,所以,他不敢用私人身份进行交易,这样势必会被引起调查,涉嫌内幕操作。然而,如果明目张胆地用公司的钱进行黄金交易,一方面,无法说服其他股东不说,另一方面,就算其他股东同意这个决定,那么也势必将赚到的钱和所有人均分。于是顾延盛才想出了这样一个偷天换日的手法,先把这笔钱,经过错综复杂的金融衍生品,让它看起来凭空蒸发了。然后再用这笔钱,大量购入黄金,等到赚钱抛出之后,再将之前挪用的本金,填上窟窿。于是,巨大的利润就可以自己独享,同时完全没有会被调查的担忧。”

“那么,这样说起来,《M.E》也是一样的操作手法咯?”顾里一边点头,一边沉思着。

“应该是。而且有可能这个消息也是宫勋透露给你爸爸的。至于他们谁掌握了情报,谁设计出了方案,这个我们就永远都无法知道了。”Neil叹了口气,表情看起来似乎很惋惜。

“为什么?”顾里问。

“因为就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宫勋却突然中风了。所有他们家的人都飞去了意大利。昨天,他们家族已经宣布宫勋脑死。现在已经在执行遗产的法律流程层面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崇光会突然消失不见了。

“顾里,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少钱么?”Neil突然眨了眨眼。

“多少?”顾里挑了挑眉毛。

“你答应给我百分之十,我就告诉你。”Neil神秘地笑了笑。

“我给你百分之十五。你说吧。”顾里经过了几天前的生死考验,似乎换了个人。要是以前,她一定讨价还价,和Neil拉扯上二十个回合不松口。

“现在黄金的价格是一千四百美元一盎司,是之前顾延盛买入价格的两点三倍。你现在有接近两亿的现金。现金啊姐姐!!”Neil瞪圆了眼睛,他似乎也被自己口里的数字吓到了,“我靠,我突然到手了两千万啊!”

“你先别急啊,我还没说怎么支付呢。”顾里笑了笑,拍拍Neil的脑袋,“弟弟,我分期付款,总共分六十年支付完毕。”

Neil:“……”

顾里说完,抬起头看着正在开一个水果罐头的南湘,对她说:“我还得还公司七千万呢,顾准手里的股票,这下可大幅升值了。你抓紧时间,赶紧嫁了吧。”

南湘转过头来,冲着顾里有点害羞地笑了。

“顾亿元,”顾里突然想到什么,“这个名字不错,以后就这么叫我吧,听上去老娘就像一个美国不要脸的政客。”

我抬起头,窗外的阳光真好。无数金黄色的梧桐树叶被秋风吹拂着,仿佛成群的蝴蝶。

光束里浮动着轻盈的尘埃,我看着它们出神。对于整个浩瀚的宇宙来说,也许我们的世界,就是其中一颗小小的尘埃。我们这群人,折腾来,折腾去,眼泪流了,血也流了,最后终于踏踏实实地踩在了地上。

顾里出院那天,刚好唐宛如搬家。

是的,唐宛如又搬家了。

她上一次搬家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清晰如昨。然而,此刻她又忍不住折腾了起来。因为她在静安一家大型外资企业里,找了一份保健训练员的职业,薪水漂亮,工作轻松。所以,她耀武扬威地在静安找了套公寓,把自己倒腾了进去。

我上午帮如如收拾好,下午就要去接顾里了。我出门的时候,突然心血来潮,我说:“要么把大家都叫上,来你这里帮你开个暖房party吧,就算是把上次我们静安别墅没有完成的聚会,给完成了。”

唐宛如倒吸一口凉气:“林萧,你说得倒容易,你知道那么多人,我要买多少菜吗?你倒拍拍屁股去接顾里了,我呢?我搞不定。我不干!”

“现在才中午不到,你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准备呢。到晚饭时间肯定够了。我让他们下午都先来你这边,帮你打下手。我负责把顾里送过来。”

“不行不行不行。”唐宛如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然后,我死磨硬泡了唐宛如半个小时,终于,她答应了。代价是我帮她搞到一张宫洺的三角泳裤签名照。我一口答应下来,但心里在想,这和让伏地魔扭秧歌一样,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一路上打电话给Neil,给顾源,给顾准,告诉他们下午聚会的地点。

等我到达医院的时候,顾里和南湘已经站在医院门口等我了。

顾里又恢复了她金花鼠的模样,脚踩着圆规一般的高跟鞋,浑身裹在黑色紧身连衣裙里,她脸上的墨镜实在太大,看起来就像她刚刚把电焊工的防护镜偷来顶在脑门上。

她一边撑着腰,一边用一种怪腔怪调的声音对我说:“林萧,你有没有人性啊?你见过接病人出院结果比病人还要晚的吗?今天算你运气好,我懒得骂你,医生告诉我,我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稍微用力说话或者呼吸,都有可能大血崩……”

我赶紧把她和南湘塞到计程车上。

车子刚刚开到威海路,我的电话就响了。我掏出手机,宫洺的名字闪烁在我的屏幕上。

我接起来听了一会儿,然后放下电话,叫司机在路边停车。

我转过头看着顾里迷惑的脸,我说:“你和南湘先去吧。我得回一趟公司。宫洺回来了。”

顾里眉毛一拧:“我本来就身体虚弱,不想去唐宛如家发疯。是你非要去,结果好了,你自己却开溜了。”

我摇摇头,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说:“我不溜。我只是去一下,一会儿就过来。我向顾亿元保证。”

周末的《M.E》除了门卫和保安,就没什么人了。我掏出门禁卡,打开了公司的大门。

在宫洺去意大利的半个月时间,我差不多都在请假陪着顾里。只是半月时间没来,但是却感觉隔了很久。我把包放到我自己的格子间座位上,然后转身去茶水间,拿出宫洺喜欢喝的咖啡,冲了满满一壶。

我推开房间的门,他正坐在落地窗边眺望着天际线处腾起的尘烟。那是无数打桩机和起重吊臂所扬起的泥沙,这个城市每分每秒,都在改变着自己的样貌,永远不会停止。

宫洺听见开门声,转过头来。他穿着一件薄薄的驼色羊绒衫,领口开得很低,能看见他胸口的肌肉。他的袖子轻轻挽到手肘位置,小臂清晰的肌肉线条上,柔软的汗毛在阳光下泛着碎钻般的光芒。他永远看起来都是这么迷人--像谜一样的人。

“你大概都知道了吧?”他看着我,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他的嗓音依然带着那种令人迷乱的磁性,很冰冷,却又令人狂热。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把咖啡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我其实只是想和你说说崇光的事儿。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不关心,也不重要。”他把目光重新转向窗外,他留给我一个英俊无比的侧脸,浓密的眉毛在他的眉弓和眼窝上,投下漆黑的阴影。他的下巴上有一圈青色的胡楂。他看起来比以前更成熟了。

我低着头站着,没有说话。

“崇光参与这个计划的程度,非常非常低。他甚至不知道我父亲宫勋和顾里父亲顾延盛之间的关系。所以,他也并不知道顾里牵扯进了这个事情。爸爸在要求他假装牺牲生命,以全新的人生存在的时候,仅仅只是告诉了他,公司面临了巨大的问题,必须要有一个人顶罪。而他的癌症病情,正好成为最顺理成章,不会引起怀疑的死亡。林萧,可能你不清楚我们生长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我只能说,宫勋的任何要求,我们从来都只有听命,而无法反抗。”宫洺转过头来,看着我,我第一次在他的目光里感受到温热,“所以崇光真的是很单纯的,他的双手比谁都干净。所以,你不用因为这个事情,而对他有所怨恨。他比我晚一班飞机,明天就会回上海。他一定会立刻找你的,我和你说这些,就是希望你心平气和地和他沟通,听他解释,不要折磨他。我看得出,他真的很喜欢你。”

我胡乱地点点头。脸红起来。

“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你要好好对他。”宫洺突然对我露出牙齿,微笑起来,他的笑容和他身后的落日一样,有一种让人想要落泪的美,“没事儿啦,你快去过周末吧。我自己在这里待一会儿,也回家了。”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我走了两步,想起什么,转过身看着宫洺:“宫先生,我们有一个小小的聚会,都是你认识的人,要么……你也来和我们一起吧?”

“呵呵,不用了。太多人的场合,我不习惯。我怕闹。”宫洺想了想,又说,“不过我可以让司机开车送你。正好我也要回家了。”

我和宫洺站在路边等司机把车从地库开上来。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接起来,唐宛如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正在做贼:“林萧,我告诉你,我家里来一个神秘嘉宾。你猜猜看,是谁?”

我懒得猜:“我要挂了。”

“别别别,”唐宛如在那边一声惨叫,“林萧,我和你说了吧,是崇光!不过这会儿,他已经在我床上睡着了。他说他改签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回来,这会儿受不了时差,先去眯一会儿,等你回来了就叫他。他说他刚刚一直给你打电话,你手机都没人接。所以他打给顾里了,听说我们在这里,他连行李都没放,就直接过来了……林萧,我和你说啊,我真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蓬头垢面,浑身邋遢,却依然这么帅气,他熟睡的样子别提多迷人了,他那颤抖的眼睫毛哦……”

我不得不把电话挂了。我没办法心平气和地听着唐宛如用如此猥琐的口气谈论着我的男朋友。更何况,此刻崇光还躺在她的床上。我真心怀疑她有可能一个月都不会换被单。

坐上车,我把唐宛如发给我的短信打开,照着上面的地址念给司机听:“师傅,麻烦你送我去一下胶州路707弄1号,靠近余姚路,是一栋教师公寓。麻烦您了师傅。”

说实话,我很少和宫洺一起坐在他车子的后座上。虽然我曾经趁宫洺不在的时候,无数次地裹着毯子躺在他宽敞的后座上睡觉甚至吃饼干。但是,真正和他肩并肩这样沉默地坐在一起,还是非常难得的。汽车行驶的速度非常快,但感觉上却仿佛静止着,完全没有颠簸起伏。玻璃窗关得紧紧的,窗外的车水马龙,完全隔绝在一片寂静的背后。狭窄的空气里,都是宫洺身上的气味,一种类似海水涨潮时的凛冽味道。

我的手机突然在这样的静谧里尴尬地响起来,我慌忙接听起来,Neil在电话里大呼小叫的:“林萧,你什么时候来啊,我们全部已经到齐啦,就等你了喂!顾里说她的医生告诉她,她手术后不能等人超过十分钟,否则腹腔里就很容易再长出一个子宫来……哈哈哈哈,对了,林萧,你男人此刻可是脱了衣服睡在唐宛如的床上啊,你再不来的话……要么这样吧,反正迟早被唐宛如下手,不如先借我一下吧……啊啊……”

他的笑声诡异地响了几声之后,就仿佛飘远了,然后传来几声惊呼,然后是盘子打碎的声音,听筒里面一片嘈杂,我能听见唐宛如的惊天分贝,很明显,Neil被唐宛如殴打了。我刚想说话,电话就断了。等我拨过去,却没有了信号。

我转过头,尴尬地对宫洺抱歉地耸耸肩。

宫洺淡淡地一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拿着手中的遥控器,把汽车上的收音机随便调了个频道。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喇叭里飘出来:“各位听众,下午好,今天是2010年11月15日。欢迎收听《历史上的今天》。在1988年的今天,也就是11月15日,苏联首次发射大型实用航天飞机‘暴风雪’号进入太空……”

车厢里回荡着收音机的电波,阳光透过玻璃,暖暖地照进来。

我突然有一种小时候星期天早上醒过来,闻着饭菜香味,听着收音机广播声的幸福感。

“前面转过路口就到了。”司机礼貌地告诉我。

我抬起头,地平线上,一轮红日将天空映照出一片灿烂的云霞。上海常年都是灰蒙蒙的天空,很少能够看见这么漂亮的火烧云。

我回过头看着宫洺,他的眉眼在绚烂的云霞里,依然笼着一层谜一样的阴影。他的目光低垂着,看起来仿佛油画里漠然的天使。我看见他眼角一道不易觉察的细纹。

这些年,他也老了。

我突然觉得,他比谁都要孤独。

车子转过路口,就停了下来。我和宫洺抬起头,看见前面堵得水泄不通。很多车子挤在一起不停地按喇叭。远处灿烂的云霞更加地浓烈,迷幻的光影把整条街照得通红,仿佛上帝把一桶巨大的红色染料打翻在了这条街上。

我和宫洺拉开车门下车,朝前面张望着。

我看了两分钟后,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着,朝前面飞奔过去。

宫洺死死地拉住我的手,把我的手腕掐出一道乌黑的淤青来。

我瘫坐在地上,膝盖擦破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当我再一次回到上海的时候,刚好一年过去。

这一次,我自己开车路过当时的路口。灿烂的云霞已经消失了。漆黑的大楼此刻依然包裹着绿色的脚手架,它孤零零地矗立在上海的暮色里,看起来像一个巨大的碑。

路边有一些路人放下的白色雏菊,细碎的花瓣被秋风吹拂着,铺了一地。

我停在当初的路口,趴在方向盘上。手腕上依然残留着当时宫洺留给我的清晰的刺痛。

后来,我经常都梦见同样一个场景。

梦里我们还在大学的寝室。窗外是上午清亮的阳光,整个寝室笼罩在一片泛着柔光的洁白色泽里。顾里在饮水机面前倒腾着她刚刚搜罗来的诡异饮料,她冲了一壶蓝歪歪的东西,此刻正目光炯炯地倒进四个杯子里,准备拿给我们服用。

而唐宛如则大汗淋漓地坐在沙发上,用力地拧着一瓶运动饮料的盖子。

而我和南湘头靠着头,穿着睡衣挤在沙发上窃窃私语,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而咯咯咯咯地笑个不停,我们都依然是二十岁的年纪,苹果肌饱满发亮,宛如少女。

我们俩的头发都又黑又亮,长长软软地披散下来,缠绕在一起,分也分不开。

8. 茶杯头讲的是什么剧情

茶杯头第一世界中的骰子说的是这个世界应该和谐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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